1592 夏商周的周(6k!)(1 / 2)
('“哥,你是不是又惹到我姐了?”
秋月无边的夜晚。
江老板悠闲的窝在家里,举着手机打着视频。
不是和什么娇妻美妾,呸,哪来的妾?现在是现代社会,一夫多妻制早在民国就被废除了。
视频里,分明是武圣那小子。
江老板从东海离开的时候,他不在,放假回川蜀去了,现在假期肯定是结束了。
看。
人都是会长大的。
武圣这么叛逆的孽障,堪比反骨仔三坛海会大神,能指着自己老子的鼻子大呼小叫的逆子,如今也知道常回家看看了。
江辰至今还记得,第一次跟着兰佩之回家,看见这小子的场面。
一个初中生,把鼻孔朝天演绎得淋漓尽致。
什么是岁月?
在这小子的脸上就能找到答案。
“别乱扣帽子,敢招惹你姐的或许有,但我没那个本事。”
江辰很谦虚,但具体有没有那个实力,不是靠自己说了算。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公道自在人心。
“你有。”
武圣的口气相当坚定,不然他为什么要用“又”字?
既然是又,那就说明以前发生过啊。
“你姐又怎么了?”
看。
明明也是又字吗。
这小子如此笃定,肯定事出有因。
“我姐刚才一来就问你哪去了,那架式,就是准备杀猪的屠夫一样。哥,幸好你不在,要不然……啧啧。”
视频里,武圣砸吧着嘴,一副不堪设想的模样,比喻得相当生动,完全能够让人想象当时场面的紧张和危急。
其实哪里还用得着想象。
血观音的作风,那可是有口皆碑,江老板更是亲眼见证。
在高丽,那些穷凶极恶的棒子们就像稻草般一茬茬倒下,胳膊脑袋到处飞。
所谓的川渝暴龙,莫过于此。
他是命大,运气好,而且跑得快。
换作别人,坟头草都几丈高了。
“你姐来了?”
“对啊。”
武圣郑重其事的提醒,隔着手机屏幕都能感受到他发自肺腑的关心,“哥,你近期最好先别回来,避避风头。”
避风头?
他避得还不久吗?
只不过拍了下屁股,又不会少块肉,有必要这么记仇?
嗯,胸怀虽然确实不大,可明明也没有这么小啊。
多次有惊无险以至于开始有恃无恐的江辰不禁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在京都鼓巷四合院那一巴掌的严重性。
当然了。
在武圣面前,他肯定不会露馅,不然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光辉形象必定毁于一旦。
“作业做完没?”
他转移话题。
其实江老板很大可能多虑了,要是被武圣得知他做了什么,恐怕不会跳脚骂娘,他的形象指不定在武圣心里会更加伟岸。
“什么作业不作业的,说正事呢!”
“学习才是正事。”
武圣正要说话,可突然间,眼神不知为何变得有点奇怪,焦距转移,盯向江辰身后。
真别说。
好在不算晚,才八点多。
再加上江老板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不然真会有些瘆得慌。
“看什么?”
“哥,快起来,有蜘蛛!”
武圣指着镜头大喊。
江老板这才不慌不忙回头,的确,墙上有只指甲盖大的蜘蛛正在迅速往下爬。
他随手抄起沙发上的一本书,朝墙上呼了过去。
“啪。”
墙灰震荡,在灯光下纷纷扬扬。
蜘蛛当然不能幸免,被拍成肉馅。
看。
对于下层生物,食物链的高层统治者拥有绝对的支配权,生死甚至只在抬手之间。
徒手消灭一只生灵,江老板不骄不躁,把粘在书上的蜘蛛尸体和血迹用纸巾擦了擦,而后若无其事放好。
“哥,你在哪呢?”
视频里的武圣目睹了高维生物轻易灭杀低维生物的整个过程。
蜘蛛可能到死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座大山违背地心引力,无端端的朝他飞过来。
更不知道会有轻描淡写就能挥动大山的人。
“我家。”
“你家?”
武圣眼珠瞪圆,“哥,你开玩笑呢?你确定是你家,不是收容所?”
毫不夸张的说,在他们村,他都没见过这么寒酸的房子。
村里人是很讲面子的,像墙皮脱落坑坑洼洼的情况绝对不允许发生。
“……”
好像是那么一点尴尬。
但江老板是谁,一穷二白的时候,就不会以寒酸的家庭为耻。
“时间长了,墙体老化不是很正常。这房子比你的年纪都大。”
“哥。这真是你家啊?你小时候生活的地方?”
“嗯。”
“你起来,四处转转,我瞅瞅。”
武圣眼神涌动强烈好奇心。
“有什么好看的,你姐成功前,你家应该也好不到哪去。赶紧写作业去。”
武圣置若罔闻。
他姐成功前他家是什么样子,那时候他还太小,已经没印象了。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你不带姝蕊姐回去了。哥,你是自卑。”
武圣言之凿凿。
江辰懒得和这小子扯淡,“你姝蕊姐呢?在家吗?”
“想她了?呵呵,姝蕊姐不在,约会去了。”
“你不怕你姝蕊姐抽你?”
“姝蕊姐可不会。她是温柔的类型。”
江辰忍俊不禁。
他那位院花学妹。
温柔?
问问当初东大的学生同不同意这个评价吧。
“你琉璃姐呢。”
“也不在。”
“也约会去了?”
“嘿嘿~”
武圣没继续胡说八道,“她们跑步去了,有我在,哥,你放心!”
江辰无视他最后一句话。
跑步好啊。
有益健康。
长期坐办公室,是得锻炼锻炼。
至于道姑妹妹,要是天天吃垃圾食品、追剧、日积月累导致身材走样,那他可就……没法向老道长交代。
不过话说回来,人家好像天赋异禀,在山上是因为条件有限,可下山这么久了,明明跟着他吃香喝辣,过上了物质富足的美好生活,也没刻意节食,可除了打扮越来越现代化,皮肤、体重目测一成不变。
这是基因,羡慕不来。
“你怎么不一起去跑?”
“我要写作业啊!”
武圣叫屈,忽而视频中断,是江老板这边有电话打了进来。
“江先生,姓周的来了。刚进大院,一个人。”
简明扼要。
“让他上来。”
嗯。
通话就此结束。
江辰俨然无事发生,坐在掉漆腐朽的“红木”沙发上,端起水杯。
周少肯定不清楚自己正在被监视之中,就像上次换了台车的第二波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扔进护城河里游泳一样。
当然。
来意不同,结局不同。
周少畅通无阻,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可是他的速度实在太慢。
原因无他。
不熟悉地形。
按照阶级的划分,这里等同于首陀罗的地盘,他一个婆罗门,按照正常世界线,一辈子本应该不会踏足这里。
路灯没有,只有杂乱无章的晾衣线拉扯着夜色,除了月光,唯一能够提供照明的就是有些门窗透出来的光线。
没有关系。
现在科技发达。
有导航嘛。
别说这还是市区,就算在深山老林,只要有信号,导航打开,使命必达。
周绍华拿着手机,跟着导航走,同时打开手电筒,另一只手则拎着东西。
第一次上门,自然不能空手。
这是传统礼仪。
“您已成功到达目的地,本次旅程结束……”
关掉手机,周绍华抬头,眼前破烂的矮楼,就像皮肤溃烂的老人,行将就木,那些透着光的窗户是裂开的伤疤。
“啧。”
他情不自禁发出声一般没什么意义的语气助词。
有些东西,只有身临其境,才能真正有所感触。
他们沙城,真是出了一位了不起的隐士。
扪心自问。
他自愧不如。
周绍华继续向前,逐渐被黑漆漆的楼道吞没。
不止跑步能锻炼身体,爬楼梯也是。
估摸很久没爬过步梯的周少站上四楼时,浑身有些微微出汗。
两边都是新换的防盗门。
没有门牌号。
所以左边还是右边,这是一个问题。
周少左看看,右看看,没无谓的浪费时间,很快做出了选择。
他向右转身,抬起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不重,同时节奏一致,在寂静的楼道,颇为响亮。
不一会。
门打开。
里面出现的不是女人,也不是老人,而是一个比他还年轻的男人。
在沙城言出法随的周少歉意一笑,“不好意思,走错了。”
他转身,要去对门那户。
对方没着急关门,估摸是不是提防小偷踩点,从屋里透出来的灯光拉出周绍华的影子,半截在地上,淌着“血迹”,半截在墙上。
距离方家只有两步时,周绍华突然停了下来,原地站了会,重新回过头,碰巧碰到对方要关门。
“讨杯水喝,不知道方不方便?”
江老板肯定是一个讲礼貌的人。
他家虽然家徒四壁,但白开水肯定还是不缺的。
敲错门的周少仿佛将错就错,提着东西进屋,下意识打量四周,看着一堆的“破破烂烂”,感触更深。
这是。
忆苦思甜吗?
江老板倒来一杯水,放心,不是从水龙头接的,是煮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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