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司阴事的清洁工(1 / 2)

('马小东此时的样子怪到了极点,一只眼睛黑白分明,另一只眼睛却是竖瞳,在黑夜里冒着幽绿的光芒。

“天哥?”

马小东还有些茫然,他似是察觉到了身体里面的变化,但是一时间又有些摸不准情况。

下一刻,他的声音变了,发出带着挑衅的“嘻嘻”声。

然后,“嘻嘻”声又变成马小东本来的声音。

如是反复,马小东如同一个人格分裂的精神病人一样,不一会儿就抱着头,大叫着在地上打起了滚儿。

宝楞忙不迭地将人扶起来。

常书青看着我,说:“没有办法了?”

我说:“我只能暂时将那只猫妖的灵封印起来,但是无法剥离。”

常书青问:“将来呢?”

我摇了摇头,那只灵很聪明,也很恶毒,它一进入马小东的身体,就直奔最核心的地方,让我投鼠忌器。

强行剥离它,等待马小东的也必然是绝路。

我说:“先不管那么多了,先将它封印住,至少能保住马小东的性命。我觉得肯定有办法解决的。”

常书青默认了我的决定。

他和宝楞联手将马小东控制住,脱去他的上衣,我释放出至阴气,开始在他身上画符。

“你不能封印我!”

当第一道符完成时,猫妖强行接管了马小东的身体,急切开口。

它迟不开口早不开口,偏偏选择第一道符完成的时候,那是因为之前它笃定我拿它没有办法,现在它却是感受到了危机。

我没有理会它,继续画符。

“我可以与他共存,且以他为主!”

猫妖再次开口,我也随之停了下来。

我淡淡地看着强行占领马小东身体的猫妖,没有说话。

猫妖却明白我的意思,干脆地交待:“陆家有一部传承秘法《御灵图》,可以养灵,为己所用。”

我依旧没说话,在思辨猫妖干脆交待的意图。

常书青开口问猫妖:“我没在打柳人世界中听过陆家,他们以御灵传家?”

猫妖说:“陆家祖上出过龙将,但是把路走偏了。他们如今无法御灵,只能奴兽。”

我冷笑着说:“奴兽,应该是奴妖吧?”

猫妖说:“陆家的传承中,可以为兽启智,这是他们的传家之本。”

我说:“可我看你的自由度很高,你们这些妖兽,在陆家的地位怕是不那么简单吧?”

猫妖微微有些犹豫。

我说:“你可以选择不答,我继续将你封印,等我找到镇杀你的办法之后,再还马小东自由即可。”

猫妖说:“完全不用这么麻烦,只要拿到陆家的《御灵图》,我们就可以实现以他为主的共生。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反而对他还有很大增益。”

我说:“恐怕你的增益会更大吧?”

猫妖的身体被打崩了,只剩下一股残灵,它要活下去就必须附生,甚至夺舍。

猫妖似是看穿了我的内心想法,说:“关键是《御灵图》,有它之后,我就造不了反。”

我想了想,不可全信,也不能不信,又问了一些关于陆家的事后,毫不犹豫地画符将它暂时封印了起来。

猫妖倒是没有再反抗,因为我答应它,确定《御灵图》的真实情况之后,会解除对它的封印。

让我有些没想到的是,清醒后得知真相的马小东,竟然没有感受恐惧和后怕。

他反而有些兴奋地问我:“天哥,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也能成为打柳人了?”

我不想迎合他的兴奋,但事实却真的就是这么一回事。

然后,这家伙就得意地跟宝楞炫耀起来,“宝楞哥,我不需要经历你那样的痛苦,也能变得和你们一样,哈哈。”

宝楞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常书青说:“忘记刚才猫妖控制你的身体了?”

马小东想了想,那确实有些痛苦,但并不是不能承受。

他是完全不去想,身体被猫妖完全夺去的可能性啊!

看着他无知无畏的样子,我也懒得去提醒,一切等找到《御灵图》以后再说。

唯一遗憾的是,猫妖竟然不知道陆家的大本营在何处,他是跟着陆家人出来之后,偷溜出来的。

我掏出剃刀,准备毁尸灭迹,然后再想办法寻找陆家的踪迹。

那边突然有人走过来。

我们为之一惊,那些人却仿佛没看见我们似的,径直走向满地的尸体,默默抬起来就走。

他们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去,过程快速迅捷。

搬走尸体以后,满地的鲜血和狼藉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甚至连原地被压倒的杂草和稻谷,也都被他们恢复成了原貌。

我们目瞪口呆看着他们收拾好这一切,常书青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声跟我说:“祛污人。”

我有些不解,常书青正准备解释,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田埂那边走了出来,正是下午和常书青聊天的那个老头。

“不知龙王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老大爷跟下午没什么变化,不过却是出阴关的状态,比起下午还多了一丝谄媚。

我淡淡地说:“我还不是龙王。”

老大爷忙说:“是是,小老儿孟浪了。”

我指着那些快要消失在乡道尽头的人问:“这都是你的人?”

老大爷说:“小老儿吴忠怀,那些人都是镇子上的,我们都是祖上传下来的祛污人。”

我问:“何为祛污人?”

吴忠怀说:“您可以理解为清洁工,只不过我们清洁的是阳间秽物。就好比这些死于非命,阳间公门又不好插手管理的腌臜事,我们负责善后,不让其在阳间造成影响。”

我看看常书青,常书青点点头,示意是这么一回事。

吴忠怀邀请我们一同回小镇。

此刻的小镇,与我们离开时的又是另外一种景象。

几乎整个镇子灯火通明,白日里那些纳凉闲聊的居民,此刻却仿佛精力旺盛的年轻人,随处可见喝酒划拳的摊子。

吴忠怀说:“我们这些人也不知道算是天选,还是天弃,寿命都是不同一般的长,且很难诞下子嗣。小老儿就已经活了七世。”

我有些吃惊,问他:“这镇子上的人都与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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