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寻仇,村里来坤道了(1 / 1)
哐当!张屠户手里的刀又掉在地上,吓得双手抖抖动,极大的恐惧让他暂时忘了断手的痛。他用肩去碰二麻子。二麻子牙齿咯咯作响,他吞咽一大口:“张哥,怎么办?”玉娘体内集聚了姐妹们的怨恨与鬼力,脸庞也不似他们平日见到的那般腼腆温柔。她眼周泛红,面色苍白如纸,唇色却浓郁的似海棠花,一滴血在她眉心,三千发丝随风在空中飘起。妖艳的魑魅。踏!踏!踏!玉娘逼近,满腔怒火几乎要将她撕裂,她哑着嗓子:“为了钱财,你们可以将一个个无辜的女郎害死将!婴孩杀死!”她说着,眼眶落下血泪。声音颤抖。“还有我的李郎。”救赎她,爱她的李郎死了。玉娘越是悲痛欲绝,体内的怒火与鬼力越澎湃,赤红的眸子抬起,死死盯着两人。“你们!该死!”滔天的鬼力直接将屋檐冲破,瓦片不断往下坠。狂风肆虐,二麻子跟张屠户的脸吹的变了形。下一刻,两人的脖颈都被玉娘掐住,她微张口,一团黑气吐出,笼罩两人的脸庞。灼烧感蔓延他们的脸,疼的他们呲牙咧嘴,头皮发麻。他们用手去抓,硬生生抓下一团烂肉下来,还散发着恶臭味。“救命!救命啊!”二麻子惊恐朝外边看去,期盼有人经过张家。砰!两人被玉娘丢出去,脊背齐齐撞在墙上,猛烈的撞击感疼的两人头脑发蒙,口吐鲜血。玉娘捡起地上的屠刀,在两人惊恐至极的眼神下,抬手挥下。张家传出的凄厉惨叫声,惊动整个村落。村民们纷纷出门,他们不敢第一时间上前,赶紧去敲神婆家的门。“神婆!神婆,出事了!”神婆最近兜里进了一大笔银两,特意去镇上找了几个小倌回来伺候她。此时正是飘飘欲仙之时,听到动静,眉头狠狠蹙起。这些人真不懂事,大半夜的,催鬼啊!村民们没得到回应,身后却传来阵阵凉风,吹的他们毛骨悚然,心底发毛。敲门更加用力了!“神婆!”“大半夜的干什么呢!”神婆猛地将门打开,拉着一张脸,她只拢了一件薄薄的毯子。三月,风还有些冷。她紧皱眉头,睨着眼前的村民们。村民快语道:“张家出事了!”“出什么事。”神婆不以为然的打了个哈欠。“快跟我们一起去看看。”村民一手拉住她,疯狂往前跑。神婆的毯子掉下来,滑出她的肩膀,她啊了声:“不要拉了!”众人回头一看。神婆捂住胸口,面色立即红了,恼羞成怒道:“莫看!”村里几个单身老汉垂涎的目光掠过她雪白的胸前,忍不住嘿嘿笑了下。“神婆。”灵光的村民将她掉下的毯子捡回来给她披上。神婆面色这才好了些,冷哼声从他们当中走过。天色彻底落下帷幕。经过老槐树下时,阴冷的森寒气扑面而来。神婆忍不住抬头,瞳孔猛缩!一只血淋淋的手从树枝上腾空伸下来捏住她的脑袋,将她直接提起来。村民被这一变故吓得屁滚尿流,站在原地不敢动,惊骇的看着此幕。就在此时,林清禾随村长来到蒹葭村。十里之外她就感知到滔天的鬼力和怨气。在路上她问村长,蒹葭村可有干伤天害理之事,他否决。越靠近,林清禾耳膜都快被哀怨的哭声给吵聋了。她抬眼朝蒹葭村口看去,看到的是红色的血,是许多阴魂的怨气。不过,实在是太吵了。“闭嘴!”林清禾道了声。老槐树的村民听到清冷的女声,如同听到了天籁,纷纷回头看去。是村长!他们激动落泪。村长看向被血手捏起来的神婆,面色大变,赶忙看向林清禾:“道长,您看这!”道长!来道长了!村民一骨碌全跑到林清禾身后。神婆大声呼救:“救我!救我!”陈姑秀坐在树枝上,她身后躲着一群阴魂,全都冷眼瞪着林清禾。这张脸,她们不认识,没见过。陈姑秀道:“哪里来的坤道?蒹葭村的事与你无关,我们与他们有血海深仇,你最好别插手,否则你也逃不了一死!”“若我非要插手呢?”林清禾道。陈姑秀冷眸一利,她吹笛唤玉娘:“那就别怪我们了!”玉娘捅完最后一刀,听到陈姑秀的笛声迅速起身,朝村口飘去。地上淌着张屠户和二麻子,眼睛瞪大,脸上还带着惊恐与痛苦,活生生疼死,活生生折磨死!村民们只知道林清禾在张口说话,可他们什么也看不见,却能感受到阴森的凉意。他们个个都不敢说话,躲在林清禾身后,抖着身子道:“道长,快收了她们。”林清禾冲他们意味深长勾唇。“玉娘!”村长突然惊呼。村民们朝张家的方向看去,只见穿着大红色裙的玉娘飘来。林清禾啧道:“大红色,是厉鬼,你们究竟干了什么缺德事,先交代一下吧。”村长立即道:“没!我们什么也没做!””狗屁!”玉娘厉喝,张牙舞爪要扑过来。林清禾掐诀,她面前出现一道无形的金光屏风。玉娘一触碰立即反弹回去,灼热的金光烧的她很难受,下意识抬手遮住眼睛,连连后退。村民们见状,胆子逐渐回来了,看向林清禾的神色也变的尊敬起来。小小年纪,道术如此厉害,定能收拾玉娘!有林清禾仗势。村长上前一步喝道:“玉娘!你水性杨花勾引村里壮汉,身上还有妖女的印记,祸害全村。将你浸猪笼已是最轻的处罚了!没想到你还有胆子变成厉鬼回来寻仇!你哪儿来的脸面!今日定要让大师叫你好看,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不得好死,不得投胎转世!”村民们纷纷附和。“就是!自己不检点,还怪上我们了!”“道长,快收了她!”陈姑秀在林清禾露出金光时,心便沉下。这坤道,不一般!她正准备将所有怨死女郎的阴魂都集中起来援助玉娘。只听一道清冷的女声道:“说完了?该我说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