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叽里呱啦的说啥呢?都给爷去见阎罗王;这就是国仇!(2 / 2)
那个年轻的鬼子士兵,则开始徒劳地叫喊。
“私たちは投降します……国際法に……(我们投降……按照国际法……)”
可那个满脸伤疤的汉子,只是面无表情扣动了扳机。
子弹精准地射入鬼子的眉心。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尸体软倒!
“叽里呱啦的说什么鸟语呢?不会是在求饶吧!求饶有用吗?求饶有用的话,我们那么多的父老乡亲,求你们别杀他们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抬起你们的屠刀啊!”
“操!”
“操你们的血妈!等着吧,迟早有一天,我们感受到的这鲜血淋漓,这些悲伤苦痛,也要让您们,好好感受!”
“去你妈的以德报怨!”
“只有让你们也流血,才算报仇!”
……
而此时的林彦,靠在一块被鲜血染红的岩石后面,艰难地给步枪装填着最后一排子弹。他的左臂已经完全麻木,伤口结了一层薄冰,每一次动作都带来撕裂般的疼痛。
他抬起头,环视这片山脊。
这里已经不再是战场,而是一个chiluo裸的屠宰场。白雪被彻底染成暗红色,泥泞不堪,踩上去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可怕声响,那是冻结的血和未寒的尸骨发出的哀鸣。尸体堆积如山,许多已经无法分辨敌我,以各种扭曲的姿势纠缠在一起,仿佛在生命最后一刻仍在搏斗。
一个矿工和一個鬼子互相掐着对方的脖子冻僵在一起;一个内测玩家拉响了手榴弹和三个鬼子同归于尽,残肢断臂散落得到处都是;几个鬼子被扒光了衣服,chiluo的尸体上布满可怕的伤痕……那是复仇的矿工们失控的宣泄。
北风依旧呼啸,却吹不散这浓重的血腥和死亡的气息。反而将一种更加原始的、令人作呕的内脏气味扩散开来。
一股温热粘稠的液体缓缓流淌到林彦的脚下,融化了少许积雪。那是一条细细的血溪,从山坡上方汇流而下。林彦分不清这血是矿工的、玩家的、还是鬼子的。或许,在这片土地上,鲜血早已没有了分别。
他看到耿长生像一头受伤的猛虎,挥舞着一把缴获的军刀,带领着一小群人还在清剿负隅顽抗的零星鬼子;他看到戴刚拖着一条受伤的腿,正在努力组织人手抢救伤员;他看到无数叫不出名字的人,在这场炼狱般的搏杀中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没有时间悲伤,甚至没有时间恐惧。
林彦深吸了一口冰冷而污浊的空气,将那支装填好的三八式步枪再次架起。枪托抵上肩窝时,左臂的剧痛让他几乎晕厥,但他咬破了嘴唇,用疼痛刺激自己保持清醒。
咸腥的血味在口中弥漫开。
他的目光冰冷,透过准星,锁定了一个正在试图重新架设机枪的鬼子兵。
“去死吧……”
他低声自语,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小鬼子。给老子,去见阎罗王……立刻,马上!”
食指,扣上冰冷的扳机。
砰!
枪声在山脊上显得并不起眼,很快被更多的喊杀和爆炸声吞没。
那个鬼子兵身子一歪,倒在了机枪旁。
林彦面无表情地拉动枪栓,弹壳清脆地跳出。
寻找下一个目标。
他的眼神里,只剩下一种近乎机械的冰冷决绝。
在这场你死我活的战争里,怜悯早已被冻结,悲伤早已被碾碎。剩下的,只有最原始的生存本能,和最彻底的复仇意志。
寒风卷着雪沫,掠过这片尸山血海,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仿佛无数冤魂在低语。
“再坚持一下吧!同志们!”
“只有杀了这群鬼子。”
“我们才能活命。”
“这就是民族战争。”
“这就是国仇家恨。”
“在我们真的报这血海深仇之前,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则是让我们不要遗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