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天为被,地为床（1 / 2）
“……”
林凡整个人都傻愣住了。
“他当时没有亲人了，所以我就是他的亲人。”
程若楠接着又道，“当然，我那时候离开家，也只有师父可以依靠。
他不但教会我怎么在战场上活下来，还教会我如何在恶劣的环境下进行手术。”
这一次，她终于开口说了很多。
“那他应该是个好师父。”
林凡叼着香烟，看着星空。
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这样盯着星空发呆了。
“对，他绝对是！”
程若楠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
她也学着林凡的样子，看着头顶的星穹。
只是，林凡却看见她的眼眶隐隐噙着泪花。
他非常识趣，并没有打扰。
“林凡。”
“嗯。”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会怪我吗？”
程若楠忽然扭过头，轻声问道。
“你为什么要离开？”
林凡意外地问道。
“我是说如果……”
程若楠重申了一下。
“你所说的如果，并不存在。”
林凡却是笑着摇了摇头道。
“为什么这么肯定？”
程若楠好奇地问道。
“程医生，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林凡忽然严肃地看着她，“你这么认真学习外科技术，目的是什么？”
“治病救人。”
程若楠脱口而出道。
“开明县这个地方人口老龄化，会有各式各样的病人。”
“难道这么多人，还不够你去救吗？”
林凡反问道。
“我……”
程若楠被他一句话给噎住了。
她思考了片刻，随后说道：“但是，这里的医疗水平低下，也没有什么手术技术精湛的同行。”
“所以你就选择放弃了？”
林凡再次反问道。
“不是……”
程若楠的声音有些微弱了。
她第一次不敢去看林凡的眼睛。
之前，是因为跟家里吵架，程若楠负气之下来到了开明县这个穷地方。
但是现在，她已经与家里人的关系修复了。
上次回去，程若楠发现父母苍老了许多，也平和了许多。
所以，在爷爷和父母的劝说下，她已经有些意动了，想要多陪陪父母。
“程医生，如果你愿意跟我一起将这里建设好，我会热烈欢迎。”
“但如果你想要离开，我也会祝福和尊重。”
“未来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而不是别人。”
林凡微笑着说道。
“那在你眼中，我到底是什么样的角色？”
程若楠鼓起勇气问道。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勇敢。
因为，她很想听到林凡的答案。
这个答案，决定了她是去还是留。
“你是我的同事，我的朋友，我的战友！”
林凡一口气说完。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眼神清澈且坚定。
“同事，朋友，战友。”
程若楠仔细咀嚼了一下。
战友这个词，一下子就击中了她的内心。
“行，那我不走了。”
程若楠洒脱地开口道。
“真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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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瞥了她一眼。
“我不走了，你不高兴？”
程若楠翻了下白眼。
“当然是高兴了。”
林凡叹了口气，“只是可惜，那些肉麻兮兮的话还没来得及说。”
“什么话？你现在说也不迟。”
程若楠倒是有些好奇了。
“你都不走了，我还说干嘛？”
林凡双手一摊，一副贱贱的模样。
“你这家伙！”
程若楠没绷住，笑了出来。
在月光的映衬下，她的笑容真的很美。
“其实，来开明县之前我是没什么远大理想的。”
“不过，待在这里遇到你们之后，我开始有了理想。”
林凡吸了一口烟，
“说来听听。”
程若楠双手支撑着地面。
“我想把咱们县医院，打造成一个超牛的三甲医院。”
“不但让本地人都看病不用发愁，还能够向四周辐射，帮助更多有需要的病人。”
林凡认真地说道。
也只有在程若楠的面前，他才能坦然说自己的理想——这是他当年对爷爷的承诺。
将祖传的医术发扬光大，尽可能地帮助有需要的人。
“你志向这么远大？”
程若楠说道。
没有任何的调侃，而是一种认可的平静。
“我也知道这个愿望很难实现。”
“但是有你们这些强有力的战友，我就有了底气。”
林凡将香烟踩熄，随后也躺了下来。
双手枕头，看着天空。
他仿佛看到了爷爷的笑脸。
“这样躺着舒服吗？”
程若楠见他慵懒的模样，也有点蠢蠢欲动了。
“很舒服，你要不要试一下？”
林凡拍了拍身旁那块空地。
“好！”
程若楠也学着他的样子，躺了下来。
没想到，星空仿佛覆盖了自己的整个视野。
“哎，你说人死后会不会变成星……”
程若楠一边说着，一边扭头。
话说到一半，她愣住了。
因为，林凡居然就这么睡着了，传来了微弱的鼾声。
他的五官轮廓，在月光之下像是雕刻出来的一般深邃。
“咚！”
“咚！”
“咚！”
程若楠再次感觉到心跳像是打鼓一样，就要跳出胸腔。
对方身体上，仿佛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慢慢地扭动着身躯，缓缓地靠近。
来到只有几公分的地方，程若楠忽然停住了。
因为，她此刻能够感觉到林凡身上的体温，还能嗅到他身上混合酒液的荷尔蒙味。
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意乱情迷。
程若楠赶紧深呼吸一下，然后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僵硬的身体，变得放松下来。
听着旁边林凡的呼吸声，她眼皮子也越来越倦。
最终，沉沉地睡去。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林凡刚醒过来，就感觉自己的胸口有些重。
抬眼一看，原来一只女人修长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位置。
再朝下一看，一只修长的腿也放在了他的腿上。
他纳闷地扭头一看。
“我靠！”
这不看不要紧，他差点吓得跳起来。
程若楠的脸，与他贴着大概只有两厘米的距离。
如果刚刚林凡的动作幅度大一点，两人的嘴巴就要来一次亲密接触了。
“不对啊……”
林凡明明记得两人在一块聊天，然后酒劲上来外加上困了，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但是，程若楠为什么会睡在他的身边？
难道说……
林凡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看向了天空。
现在，东边已经鱼肚泛白。
很显然，他们一起以天为被地为床，在这里睡了很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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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反复确认了一下。
他根据过往的经验来看，自己酒量还没差到那种不能自制的地步。
肯定不会借着酒劲乱来！
不过，马上就要天亮了，如果被人看见了影响不太好。
“程医生……”
林凡压低声音唤了一声。
程若楠似乎睡得很沉，根本没有醒过来。
林凡实在没有办法，小心翼翼地将捏着她的手腕。
轻轻地移到一旁，缓缓放下。
整个过程，比他做手术的时候还要小心。
偷感很重！
“咻！”
没想到的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只手刚放在地上，就像是自动返航一样，再次精准放回了林凡的胸口位置。
而且，她好像腿上更用力了，将林凡给紧紧压住。
林凡心中叫苦不迭，像是被人用UFC的地板技术，硬生生禁锢在了地上。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耳畔忽然传来了隐隐约约的谈话声。
“刚子，听说你前几天的手气不错啊，打牌赢了二百多？”
“别提了，我前半年手气一直都差，就前天才赢那么一回！”
“这证明你已经开始改运了！今天交班之后，早饭你包了哈。”
“放心吧，老付，一顿早饭还不是小事？”
两人谈话的声音，越来越近。
他们的手中还打着手电筒，电光四处照着。
“糟了！”
林凡通过他们身上的衣服，已经知道这二人是医院巡逻的保安。
假如被发现他们凌晨还在这个地方，那就有理说不清了。
还好，他们的电筒只是在林凡那一片杂草丛扫了一下，就略了过去。
他们的声音，也渐行渐远。
“终于走了！”
林凡松了口气。
当他回过头的时候，一颗心差点悬到嗓子眼了。
原来，程若楠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别误会，我们之间没发生什么。”
林凡下意识地解释道。
“我知道。”
程若楠看了一眼自己的动作，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她睡觉的时候因为缺乏安全感，总是喜欢卷着被窝。
大概是她昨天睡着之后，把林凡当成人肉被窝了。
总之，现在的姿势非常的暧昧，非常的丢人。
就好像是她把人给困住，强行陪睡一样。
“昨天我酒喝多了，就睡着了。”
“你也睡着了，然后……你也睡着了。”
林凡自作多情地解释了一句。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程若楠生气地白了他一眼。
这个家伙真是块榆木疙瘩，实在太大煞风景了。
她立即松开了自己的手和腿。
整理了一下衣服之后，刚准备站起来。
“等一下！”
林凡眼疾手快，忽然捂住了她的嘴巴。
程若楠猝不及防之下，错愕地看了一眼林凡。
这个家伙，不会是兽性大发吧？
不过，程若楠却没有什么抗拒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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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闭上了眼睛。
既然你喜欢玩野地，那我就豁出去了。
“有人！”
林凡压低声音提醒了一声。
这一声，瞬间将程若楠从幻想中惊醒过来。
她惊恐地看向前方，发现果然有一个人影朝这边急匆匆跑来。
如果真的被逮个现行，那么他们肯定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刚子，你跑那边干嘛啊？”
保安老付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我好像刚才水喝得有点多，想撒泡尿。”
保安刚子一边说着，一边来到了这片杂草丛里。
他动作迅猛，准备要解开裤子，撒泡热尿。
程若楠的一颗心要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处境十分的尴尬和难堪！
如果他们不走出来，那肯定要被浇一身尿。
但走出来，那肯定要被发现了。
“你从左边走！”
林凡忽然对她提醒了一声。
“嗯！”
程若楠是个行动派。
在答应之后，她立即矮着身子从东边围墙移动。
“什么动静？”
保安刚子还没有来得及解开裤子，就感觉到了异动。
他拿起了手电，就准备照过去。
“是我！”
一个声音忽然传来。
吓得刚子浑身一机灵，差点没当场尿裤子。
他的手电正好照到了面前一个人影。
“把手电关了。”
林凡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林副院长？”
刚子关掉手电，看清楚林凡的轮廓之后，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是保安刘刚？”
林凡看了他一眼。
“是的，林副院长。”
刘刚好奇地问道，“您怎么会在这？”
现在是凌晨时分，林副院长为什么不睡觉，还会出现在这里？
“我早上睡不着，就起来转转。”
“这个地方一大片杂草，容易滋生蚊虫，等上班了我找人来把草给除了。”
林凡很是淡定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在这？”
“林副院长，我跟老付在巡逻的来着。”
“刚刚忽然感觉到尿急，想在这撒尿的来着。”
刘刚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如果随地小便，那这里是不是会有尿骚味？”
“你们要好好爱护医院的环境，讲究个人卫生。”
“要想医院变好，一定要从细小的环节做起。”
林凡平和地开口，没有苛责。
“知道了，林副院长。”
“我下次绝对不会随地尿尿！”
刘刚立即站得笔直，敬了个礼。
“行，你忙你的吧。”
林凡摆了摆手道。
“好！”
刘刚说完，就急匆匆去追赶老付去了。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林凡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终于糊弄过去了。
而不远处的老付，正在等着刚子。
他百无聊赖之际，忽然发现有个人影在晃动。
“谁啊？”
老付顿生警惕之心，抬起了手电筒。
灯光的照射之下，看清楚那是一个穿着黑色帽衫的女人。
“是我！”
程若楠强装镇定地道。
“程医生？”
老付排除了小偷的可能，松了口气，旋即好奇问道，“你一大早上的，这是在干什么呢？”
“跑步！”
程若楠一边说着，一边从他的身边经过。
“早上四点钟就跑步？”
“程医生真的很自律啊！”
老付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嘀咕了一声。
“老付，你刚才跟谁说话呢？”
刘刚走到跟前，好奇地问道。
“程医生，她一大早上就在跑步。”
老付解释了一声，随后问道，“你撒个尿怎么去了那么久？”
“别提了……我刚刚遇到了林副院长。”
刘刚苦笑一声，“他居然藏在那片草丛里，差点吓我一跳！”
“林副院长和程医生，居然都起这么早？”
老付摸着下巴，忽然眼睛一亮道，“你说他们该不会在那啥？”
“哪啥？”
刘刚稍微有点迟钝。
“他们在偷偷幽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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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刚目瞪口呆。
以他的愚钝智商，当然不会联想到那方面去。
林副院长跟程医生搞到一起，那可是大新闻啊！
“刚子，你还是太年轻了。”
老付将手电筒夹在了腋窝下面，然后掏出了一盒烟。
从烟盒里面拿出一根递给刘刚，一根叼在了自己的嘴巴上。
“老付，你给我说说？”
刘刚来了兴致。
“之前咱们巡逻的时候，遇到过林副院长，遇到过程医生吗？”
老付笑眯眯地问道。
“平时这个点，连个鬼影都没有！”
刘刚果断地摇了摇头。
正因为凌晨的时候医院里漆黑一片，连个夜猫都没有。
这个点，也是人最容易放松警惕的时候。
所以，他刚才见到林凡之后才吓了一大跳，尿意都被吓回去了。
“所以说嘛！”
老付笑得脸上褶子都舒展开来了。
“老付，你说林副院长跟程医生真的那啥。”
“那他们为什么不在自己的宿舍，或者换个别的地方啊？”
刘刚忽然又问道。
“一看你小子就是个雏儿。”
老付以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年轻男女谈恋爱的时候，就喜欢钻这些犄角旮旯的地方吗？”
“为什么啊？”
刘刚还是一副愣愣的样子。
“当然是为了寻求刺激啊！”
老付大笑了起来。
“林副院长和程医生，果然玩得花啊！”
刘刚竖起了大拇指，表示佩服。
“不过，你小子嘴巴可是要把严一点。”
“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老付提醒了一声。
“放心吧，我嘴巴向来严。”
刘刚心领神会地点头。
抽完一根烟之后，他们继续拿着手电开始巡逻了。
程若楠回到了宿舍之后，先是洗了个澡。
不过，她还是有点心不在焉的，在水雾蒸腾里面怔怔地发呆。
刚才发生的事情，绝对是她这辈子最惊险刺激的经历。
就像是偷情差点被人抓住，劫后余生后又不由自主地得意开心。
像是上瘾的毒药一样，居然还让她回味了起来。
反观林凡就不一样了。
他洗了个澡之后，躺在床上四仰八叉就睡着了。
没心没肺，睡眠贼好！
……
第二天早上。
林凡醒来之后，神清气爽。
洗漱完毕，他就去食堂吃饭。
不过，他感觉今天所有人都怪怪的。
“林副院长好！”
“林副院长早上好！”
所有人上前跟他打招呼，然后脸上都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大家都怎么了？”
林凡虽然觉得古怪，但并没有放心里去。
他端着餐盘，来到了食堂的窗口。
“林副院长，早啊。”
刘老三笑呵呵打招呼。
他专门给林凡打了碗八宝粥，然后还特意给弄了俩肉包子，好几个煮鸡蛋。
“我要不了那么多，别浪费了！”
林凡连忙摆手拒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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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副院长最近操劳过度，得好好地补一补！”
刘老三挤了挤眼睛。
林凡心中纳闷，端着餐盘，准备随便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林凡，来这！”
侯明这厮，隔着老远就跟他招手。
林凡就端着餐盘，来到了他跟陈凌峰二人的身边坐下。
“好小子，你隐瞒的我好苦啊。”
侯明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审视的眼神。
“我怎么了？”
林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装！继续装！”
“早上我们来了之后，你的事情就传开了。”
侯明白了他一眼，觉得他不够意思。
“我到底装什么了？”
林凡眉头一皱。
“你看看，当了副院长的人就是城府深。”
“大家都传开的事情，他却能装什么也不知道。”
侯明看向陈凌峰，嫌弃地撇了撇嘴。
“要不人家怎么能当上副院长呢？”
陈凌峰跟着阴阳怪气道。
“你们都在说什么啊？”
“能不能不要当谜语人，一个个敞开天窗说亮话？”
林凡恨不能将餐盘掀在这二人脸上。
“你还不知道……”
侯明话还没说完，赵德柱却走了过来。
他拍了拍林凡的肩膀，挤眉弄眼道：“小林，你这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啊。”
“就是……那么大的事情，连我们都瞒在鼓里！”
秦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背后的。
“你们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林凡一个头两个大。
他就算是脾气再好，此刻都升腾起了怒火。
“行了，我也理解。”
“年轻人嘛要面子，不想过于声张。”
“你不想这件事情被人知道，那咱们就选择保密。”
赵德柱笑呵呵地对秦方道，“老秦，别逗他了，咱们去忙正事。”
“行！”
秦方临走之前，还对林凡竖了个大拇指。
“莫名其妙！”
林凡狠狠地咬了一口包子，随后看向了侯明。
“我什么都不知道。”
侯明连忙摆手，笑得花枝乱颤。
“别看我，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陈凌峰也是拼命摆手。
这两人，诚心在逗林凡。
“赶紧滚！”
林凡瞪了他们一眼。
“喳！小的告退！”
侯明立即化身成为一个死太监，跟陈凌峰开溜了。
林凡边吃，边用眼睛随意地扫了一眼。
他忽然发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特意飘向他这边。
被他眼神给扫到了，立即低下头去。
旋即，那一块就会传来了刺耳的笑声。
就在这个时候，程若楠也端着餐盘走了过来。
“程医生，来这里坐。”
林凡挥手示意。
没想到的是，程若楠居然目不斜视，从他的身旁走了过去。
她的脸上带着一脸倦意，甚至还有深深的黑眼圈——很显然是没睡好。
“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奇怪？”
林凡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他几口就把包子和稀饭吃完，把煮鸡蛋揣兜里，起身就匆匆去了诊室坐诊。
等到他一走，食堂就炸锅了。
“你们发现没？林副院长真的挺能装！”
“是啊……还能在这里安然无恙地吃着早饭。”
“你们在聊什么？到底怎么了？”
“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啊？林副院长凌晨跟女人在东南角幽会，被人撞见了。”
“不是吧？女人是谁啊？”
“不清楚，应该是个女医生。”
“咱们医院的女医生，也就那么几个吧！”
“……”
大家热议的声音，全都传到了程若楠的耳朵里。
她猛地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你们都闭嘴！”
她的声音，像是炸雷一般响彻在所有人的耳畔。
全场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程若楠冰冷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样扫视着所有人。
“背后说人是非，你们就不怕烂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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