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身前触摸到一片柔软(1 / 1)

但这也只是谢江的猜测。

没有证据,他从来不会乱冤枉任何一个人。

想到平日里,盈盈确实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谢江的脸色缓和了下来。

“盈盈,这本书第十七页,翻开来。”

邓盈盈赶紧拿起书,翻到第十七页。

谢江又说,“第三段话,第二行,念给大家听。”

邓盈盈开始朗声诵读,“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在背后嚼舌根,既损人……又不利己。”

诵读的声音,越来越小。

小到最后,连邓盈盈自己都快听不清楚。

唯有听到,自己咚咚咚,生怕惹谢师长讨厌反感的心跳声。

谢江脸色严肃道,“重新念一遍,大点声。”

邓盈盈又念了一遍。

这一遍,她没敢小声了。

越是念到最后,越是心虚不敢抬头。

下一瞬,呜呜呜……

整个堂屋,都是邓盈盈呜呜呜,委屈又可怜的哭声。

听到这个哭声,黄桂芳心都要碎了。

她乖巧懂事体贴暖心的盈盈,怎么可能在背后说她坏话呢。

黄桂芳赶紧拉着邓盈盈的手,一个劲儿地替她擦泪,“老谢,你别信那个狐……”

狐狸精三个字没说完,见谢江眼色凌厉,黄桂芳硬生生把话憋回去。

又说,“那乔大夫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盈盈怎么可能在科室里说我坏话,不可能的。”

谢江问,“那她在乔同志还没来之前,说过乔同志坏话吗?”

黄桂芳越是心虚,声音越大,“怎么可能,不可能,我们盈盈没说过。”

“是吗?”谢江用鼻孔叹了口气,看向邓盈盈,又说,“盈盈,我要你自己说。”

邓盈盈继续哭。

一声比一声委屈。

一声比一声可怜。

“谢叔,可能是那天我告诉芳姨,四哥和五哥把票给星月姐姐,让您误会了。”

“我只是把我看到的事实告诉芳姨,不信你问四哥和五哥,他们确实给星月姐姐票了。”

“我真没有说星月姐姐坏话。”

“星月姐姐在科室里是主治医师,医术又好,人也好。”

“我一直跟着她学东西,她还教我学中医呢,我敬佩她和感激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在背后说她坏话呢。”

一边说,一边哭。

那泪水像是关不掉的水龙头一样。

谢江心里有杆称,但没证据,不再多说。

“盈盈,这一页这段话,你和你芳姨,一人抄一百遍。也算是你替谢叔,多敲打你芳姨,让她长长记性。你一直是个乖巧懂事的闺女,谢叔希望你记住,祸出口出损人不利己这个道理。”

邓盈盈的父亲,是为了救他而牺牲的。

当年,邓盈盈才四岁。

老邓把这唯一的女儿交给他。

他不希望,他把老邓这唯一的闺女给教歪了。

谢江说完了,轮到谢明哲说话了。

谢明哲平日里最爱笑。

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要多阳光有多阳光。

今天他眉眼里的阳光,却全都变成了阴霾与坚决。

“妈,我长大了,不是你没成年的小儿子了。”

“我有我选择对象的权利,也有我看人的眼光。”

“伟人都说了,人不分三六九等,人人平等。寡妇没有罪,带着孩子的寡妇更没罪。”

“如果你非要横加阻拦,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回这个家了。”

“你什么时候同意,我什么时候回来。”

从今天开始,他便要搬到他的单人宿舍去。

说着,就回里屋收拾东西了。

门被关过去,砰一声响后,谢江看向黄桂芳。

“老五这件事,我同意了。我支持他。”

说完,谢江也起了身,朝堂屋外走去。

留下黄桂芳在堂屋里,拍着腿哭闹起来。

“好啊你个谢江,你这是年轻的时候没有娶到漂亮的狐狸精,落了遗憾,要让你儿子把这遗憾填补上,是吧?”

邓盈盈再是拉拢黄桂芳,也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趁着谢江还没走远,她赶紧劝说,“芳姨,星月姐姐是抗震救灾立过功的人,她人品是可以的,不是那种勾引男人的狐狸精,您可能误会她了。”

可是,等谢明哲和谢江一走,邓盈盈立即站到黄桂芳的身后。

替黄桂芳揉捏着肩膀,“芳姨,我理解你的心情,你也是为了明哲哥好,你一直都为这个家操劳,每天都很辛苦的,我怕你哭坏了身子。”

“盈盈啊。”黄桂芳把邓盈盈拉过来,坐在自己面前,“芳姨就知道,这个家只有你最心疼我。”

“芳姨,你不怪我了?”

“是芳姨不好,差点信了那个狐狸精。这狐狸精好有手段,第一天登谢家的门,就想对我们母女俩挑拨离间,没门!”

……

国营饭店。

谢中铭领着乔星月和安安宁宁走出来。

拎在谢中铭手上的,是打包好的剩菜,全都是硬菜,回锅肉、红烧肘子、鱼香肉丝……

那是让乔星月带回去吃的。

两个小女娃吃饱喝足,十分满足。

连打着的咯,也带着香喷喷的肉香味。

小肚子撑得鼓鼓的。

越看越可爱。

“我送你们回去。”

“不麻烦了。”

“天色晚了,你们母女三人回去的路上,要是有什么意外,我也有责任。”

“……”

“走吧,我骑车载你们很方便的。”

安安拽着妈妈的衣服,“妈妈,我想坐叔叔的车车。”

就连不怎么爱说话的宁宁,拉着妈妈的衣角,恳求着她,“妈妈,我也想坐叔叔的车车。”

乔星月知道,安安和宁宁平时缺乏父爱。

一有对她们两姐妹好的叔叔出现,两个小丫头喜欢得不得了。

这是想和叔叔多呆一会儿呢!

她看向身姿挺拔如青松的谢中铭,这男人虽然没有孩子,但是对孩子很耐心,“谢团长,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谢中铭去那边推车。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月色如纱。

这个年代的月亮,比后世的月亮清澈明亮多了。

月光漫过谢中铭挺拔的身影。

仿佛连他倒立在地上的影子,也带着刚劲而又让人安心的力量。

乔星月呼吸着晚风中的空气。

心中感叹。

要是安安和宁宁的爸爸还没有死,应该也会给孩子带来这种安心的力量吧。

“让一让,让一让,刹车失灵了。”

路上突然冲出来一个骑自行车小妹子。

车子从坡上一路冲下来,拐来拐去。

倒是成功地避开了安安和宁宁,却没办法避开乔星月。

车龙头直冲冲地朝着乔星月撞过来。

“乔大夫,小心!”

乔星月来不及躲。

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已圈在腰身。

乔星月顿觉脚尖离了地,整个人像是跳舞一样,在空中转了半圈。

身下的百褶裙也跟着随风起舞。

最后稳稳落地。

柔软的身子,撞进男人滚烫坚硬的胸膛。

浓浓的男人荷尔蒙气息,像是一张网,顿时将乔星月密密麻麻地笼罩着。

男人劲挺刚健的胸膛,触到一片鼓鼓囊囊,十分柔软,软得像水豆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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