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萧家这回是真要塌天了!(2 / 2)

她看着黎夜接过去,又不受控制地瞥了一眼那面墙。

柳婉音回到客厅,电视里的新闻频道正好插播一条财经快讯。

“……受高管萧嫣然涉案影响,萧氏集团股价今日开盘一字跌停,单日蒸发超三十亿,后续恐将引发连锁反应……”

吴秀兰咂了咂嘴:“三十亿?啧,这萧家丫头,是把她爸往绝路上推啊。”

紧接着,又一条本地新闻弹了出来。

“……据本台消息,城中享有盛誉的国手‘玄医’,于近日突然宣布闭门谢客,无限期停诊。据悉,‘玄医’此前已回绝了包括萧家家主在内的所有求诊……”

“玄医?”柳正国眉头紧锁。

恰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他在市卫生系统的一位老朋友。

“老柳,你看到新闻没?萧家这回是真要塌天了!”电话那头的朋友声音凝重。

“怎么说?”

“萧家那个老爷子,萧名辉,他的病,根本不是对外说的什么重疾!我听内部的人说,所有最先进的医疗设备都给他用上了,从里到外查了个遍,什么毛病都查不出来!可人就是一天比一天虚弱,跟被什么东西抽走了精气神一样!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那个‘玄医’,结果人家直接闭门了!萧家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柳正国挂了电话,脸色变得异常复杂。

他下意识地抬头,望向三楼那间最安静的客房。

一个荒唐却又挥之不去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疯狂滋生。

“叮咚——叮咚——叮咚——”

就在这时,别墅的门铃被人按响。

不,那不是按,简直像是在砸。

急促,狂乱,一下接着一下,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和绝望,仿佛要将门板生生按穿。

管家匆匆跑去开门。

门打开的一瞬间,客厅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门口站着的人,浑身湿透,昂贵的礼服皱巴巴地贴在身上,沾满了泥污,精致的妆容被泪水冲得一塌糊涂,狼狈不堪。

那张曾经不可一世、骄纵跋扈的脸上,此刻只剩下仓皇与哀求。

是萧嫣然。

她看着屋内的柳正国,双腿一软,竟直直地跪了下来。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吴秀兰和柳正国夫妇,连同刚从厨房出来的管家,都怔怔地看着门口那个跪倒在地的身影。

那曾是何等风光无限的萧家大小姐,如今却像一株被暴雨打残的娇花,蜷缩在门槛外,狼狈得让人几乎辨认不出。

楼梯处传来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黎夜的身影出现在二楼的拐角,他换了一身干净的休闲服,神色平静,仿佛楼下这场戏剧性的闹剧与他全然无关。

他一步步走下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萧嫣然紧绷的神经上。

萧嫣然抬起头,泪水和雨水混杂的脸庞上,那双眼睛死死地锁定着黎夜,里面是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的疯狂。

她没有去看黎夜,而是转向了屋里的主人,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

“柳伯伯,柳伯母……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劝劝黎夜……救救我爸爸……”

她膝行两步,想要爬进客厅,却被无形的威压阻隔在门外。

“婉音,我错了,我以前对你做的所有事,我都认错……求你帮我说句话,求求你……”

柳婉音站在一旁,看着昔日处处刁难自己的女人此刻卑微如尘,心中五味杂陈,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黎夜已经走到了客厅中央。

他径直走向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整个过程,没有朝门口的方向瞥过一眼。

那玻璃杯与桌面接触时发出的轻微声响,在死寂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仿佛一个局外人,对眼前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这份极致的无视,比任何羞辱性的言语都更加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