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2 / 2)

她就是受再深的惊吓,也能在几日后好转起来。

都说贵女端庄,宜室宜家。

但真要诞育子嗣,还是出身稍差些的女孩更合适。

只可惜这都转眼快要两年,元慕还是没能诞育下皇嗣。

或许跟早些年,暗里吃过的寒药有关。

元慕初入宫的时候,有位太医受她蛊惑,曾为她暗里提供过避子汤。

事发时元慕跪在紫微殿里,一身雪衣,乌发披散。

她平静坦然,承认了所有的事宜。

她受诏进宫的意义,就在于代替皇后生子。

谁也没有想到,元慕背里敢做出这样的事。

但当所有人都以为元慕要彻底失宠的时候,皇帝却没有发落她,只是处死了给她提供避子汤的太医。

那可不是寻常的医官,而是太皇太后还在世时就信重的人。

皇帝做储君时,曾有一段时日危机,都是这位太医给他暗中看的诊。

这个太医的人头落地后,有些人为他悼念。

但更多的人无比清楚地认识到,新的机遇来了。

张院判就是这样的人。

不过短短两年,他便因善诊治内疾和妇人疾病,扶云直上,如今已坐上院判之位。

元慕每次不适,全都是他全权负责。

清宁宫里的安神香和药膳,也全由他经手。

皇帝偶尔手段狠了些,但大多数时候对元慕是疼爱的。

千金难求的雪涎香,举世罕见的牡丹玉,还有清宁宫后方的天然热泉。

使臣每每进献上贡品,次次都是先送到这边。

皇后宫里都没有的罕见物什,只有这位会昭仪娘娘弃之如履。

美中不足的是,元慕就是没有子嗣。

当初她其实没喝过太多次避子汤,但那种东西到底伤身。

不过这种事情急不得。

比起子嗣,帝王的恩宠或许要更重要些。

掌管清宁宫事务的有四人,两个嬷嬷和两个内侍。

这才两日的功夫,皇后那边都派人来了四五回,变着法地要让元慕过去。

管事的四人轮流去回绝。

张院判想都不用想,就能拟出元皇后西子捧心,又气急败坏的神态。

当初将幼妹强诏入宫时,元皇后应当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天。

张院判讥笑地想,这或许就是引蛇入洞。

不过这就跟他没关系了,他的身家荣华是放在元慕身上的。

早些给她调理好身子,生个皇子,才是最要紧的事。

连着饮了两天苦药,又扎过几回针,元慕真的在第三天好转起来。

她的烧也退了下来。

但大病初愈,她的神情还是恹恹的。

不过安生倒是安生了段日子。

元慕连着几日都没出宫,醒了就捧着书卷看,或是在窗边安静赏雪。

皇帝来看了她一回。

回京之后事情繁多,他一晚上就睡两三个时辰。

就这样也忙了数日。

等到再至清宁宫时,元慕已经完全好起来了。

她刚刚睡醒,小衣的细带顺着雪白浑圆的肩头滑落,揉着眼眸坐起身,瞧着极是乖顺。

皇帝躁郁的心情蓦地好了许多。

他少时就是寡欲之人,物欲淡漠,对男女事也没什么兴致。

倒是养了元慕两年后,方才渐渐体味到蓄个私宠的情调。

若不是她总想着忤逆他、背离他,跟着外间的男人走,或许会更好一些。

元慕午间常要休息,她没想到皇帝会这时候过来,不由愣怔了片刻。

但很快被教养出的本能,就让她做出了反应。

她性子其实没那么好,尤其是皇帝不在这边的时候。

但他一回来,元慕就会敛着许多。

她不是多识时务的人,也不是多聪明的人。

只不过疼了,自然就会乖顺起来。

元慕伸开手臂,柔弱无骨地攀上皇帝的脖颈,任由他将她抱起来。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声音轻和:“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元慕的烧早先就退了。

她乖柔地摇了摇头:“没有,陛下。”

元慕模样清冷,有种出尘超世的美丽,总让人想起天间皎月。

因此她露出这种娇柔姿态时,也格外的动人。

“那就好。”皇帝碰了碰她的额头。

他的姿态状似温和,但指节已经顺着元慕的小腿向上,撩开了她的裙摆。

瞧见那鎏金银印留下的痕迹时,皇帝的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他揉着那抹红,声音稍低:“怎么不上药?”

当时只碰到了很轻的一下,如果上药,很快就能好。

元慕的脖颈后仰,脸庞蕴着薄红,略显局促:“您没应允……”

她眸里水光晃动,有些楚楚可怜,隐约还有些委屈。

“朕不应允,你就不知道自己上药吗?”皇帝低笑一声,“平时没见你这样胆小。”

元慕没说话,只是低下了眼眸。

长睫扑闪,像是蝶翅般振动。

皇帝抚了抚她的乌发,从暗格中取了药,掰开她的膝,俯身亲自给她上药。

元慕靠坐在拨步床上,她怕疼,上药也不情愿。

宁愿忍着,也常常不想处理伤处。

她的足心抵在皇帝的肩头,柔膝被迫分开。

元慕并非是不谙世事的少女。

这样的姿态,让她身上很快就热起来。

皇帝正在为元慕上药,只会比她更快意识到这一点。

他的眉眼放松,揽住她的细腰,声音喑哑:“这三个月怎么过的,嗯?”

元慕不肯回答,摇着头想要躲。

但她越躲,皇帝就逼得越紧:“说话。”

元慕脸庞通红,眼尾也热得发烫。

然而就在两人的唇都近到快碰到一处时,内侍匆匆来报:“启禀陛下,皇后娘娘来探望娘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