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降头术现(1 / 2)

('市公安局小会议室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厚重的窗帘拉拢,隔绝了外界的光线与声响,只有投影仪风扇低沉的嗡鸣与空调冷风出口的嘶嘶声,在过分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椭圆会议桌中央,那枚从周老伯手中取出的、刻满诡异南洋符文的铜钱,被放置在透明证物袋中,如同一个不祥的黑色漩涡,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围坐在桌旁的人不多,除了张九黎和陈玄,只有另外两名被张九黎绝对信任的、负责此案核心调查与技术支持的资深刑警。他们的脸色都异常严肃,面前摊开着笔记本和刚刚打印出来的、还散发着墨香的周老伯尸检初步报告与现场勘查照片。

投影屏幕上,正展示着技术部门通过高清显微摄影与数字建模还原出的周老伯枕骨那个细微创口及其下方骨质异常区域的3d图像。图像被不断放大、旋转,那精准的刺入点、放射状的微观充血纹路、以及下方骨质那难以解释的轻微“空软感”,都以一种冰冷而科学的方式呈现在众人眼前,带来的却是超乎科学常理的寒意。

“……综合来看,”张九黎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指着屏幕上的图像和尸检报告上的文字结论,“体表无致命伤,内脏无病变,毒化筛查未检出常见毒物。直接死因:急性心因性猝死,即极度惊恐导致的心脏骤停。但是,这些微观的异常发现,”他的手指重点敲了敲报告上关于枕骨创口和指尖颗粒物的描述,“以及这枚来历不明的邪门铜钱,都明确指向死因绝非寻常。我们面对的,很可能是一起利用超常规手段实施的、极其隐蔽的谋杀。”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陈玄。他们都知道,这位年轻的民俗顾问,拥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能力和知识,正是他发现了这些关键的异常点。

张九黎看向陈玄,眼神沉重:“陈先生,这里没有外人。请你详细说一下你的判断。周老伯枕骨和指尖的异常,还有这铜钱,到底意味着什么?你之前提到的‘取骨炼降’……究竟是什么?”

陈玄深吸一口气,身体微微前倾。会议室的白炽灯在他脸上投下清晰的轮廓,他的眼神专注而凝重,左眼深处那尚未完全平息的刺痛感,让他对即将阐述的内容有着更深刻的体认。

“张队,各位,”陈玄开口,声音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根据我的观察和家传残卷的记载,周老伯遭遇的,极可能是一种源于南洋一带,极其阴毒邪门的降头术分支——名为‘取骨炼降’或‘骨屑降’。”

这个词一出口,会议室内的空气似乎又冷了几分。两名资深刑警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坐姿,眉头紧锁。

“降头术?”一名刑警下意识地重复,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与深深的警惕。

“是,”陈玄肯定地点头,“并非民间讹传的简单吓人把戏,而是一套体系严密、手段诡异、融合了蛊毒、符咒、灵媒等多种邪法,旨在害人、控人于无形的邪恶法门。

其源头复杂,有说传自印度,有说与云南苗疆蛊术交融,但如今盛行于东南亚泰、缅、柬等地,并与当地原始巫术结合,变得愈发诡谲难防。”

他稍作停顿,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解释道:“所谓‘取骨炼降’,顾名思义,是施术者通过某种特殊媒介或手法,在不造成明显外伤的情况下,从活人或刚死不久的人身上‘取’走极其微量的特定骨骼物质,通常是蕴藏人之灵智与魂魄本源的颅骨(尤其是枕骨、顶骨)或关联行动力的指骨碎屑。”

他指向投影屏幕上那骇人的枕骨创口3d图像:“周老伯枕骨上的这个微创点,我认为就是取骨所用的‘术引’——可能是某种经过特殊处理的极细骨针、邪器刺入的通道。围绕它的放射状充血纹,是邪术能量或伴随的蛊药瞬间释放冲击微血管所致。而下方骨质那异样的‘空软感’,极可能就是被强行‘取’走了微量骨屑后留下的痕迹!这种手法精准、隐蔽且恶毒,绝非普通人力所能及。”

“取走这点骨屑做什么?”另一名刑警追问,脸上写满了震惊与厌恶。

“用于炼制最恶毒、最针对性的‘尸降’、‘鬼降’或‘诅咒媒介’!”

陈玄的语气变得极其凝重,“在降头邪术的认知里,骨骼,尤其是颅骨,承载着一个人最本质的生命信息、灵性力量甚至部分魂魄碎片。取得这点骨屑,就意味着强行掠夺了死者的一部分生命根基与灵性残留。”

他目光扫过那枚铜钱:“而这枚刻有特定南洋符文的铜钱,我怀疑,很可能就是用于承载这份‘骨屑’、进行后续炼降操作的‘法器’或‘容器’之一。

周老伯至死紧握它,也许是无意识的行为,也许是施术者刻意为之,目的是强化骨屑、死者残魂与法器之间的联系。”

“炼制而成的邪降,会带有原主的部分特性,比如周老伯临终前的极致恐惧与怨念。

降头师可以凭借这邪降,要么用来增强其他邪术的威力,要么用来特定地诅咒与死者有关联的人,甚至可能将这份‘恐惧’作为一种恶毒的能量,注入到更多法器中,去害更多的人!这种做法歹毒至极,不仅害人性命,更亵渎亡灵,连死者最后的安宁都要剥夺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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