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地痞冒充阴差(1 / 2)

('赵继伟的袖口还攥着那块象牙腰牌,指节发白。他没动,苏曼的手已经滑到药箱扣环上,肖尘的笔尖垂下一颗红墨,滴在青石板缝里,像一粒凝固的血。

“三位,”那皂隶又开口,灯笼晃了晃,火光青得发绿,“昨晚可曾在醉云楼饮酒?”

赵继伟低头,借整理靴带的动作,指尖抹过铜镜边缘。一滴血渗进裂痕,镜面微颤,映出对方头顶一团灰烬似的命光残痕,轨迹歪歪扭扭指向城南赌坊方向,半点阴司气都没有。

“阴差办案,怎无判官印信?”他退半步,声音发虚,像是怕极了。

话音未落,苏曼指尖一弹,淡金色药粉飘向那人衣领。她动作轻巧,仿佛只是掸了掸袖子。

药粉沾上布料的刹那,腾起一缕幽蓝火苗,空气中浮出熟悉的苦腥味——渡魂砂。

“操!”地痞猛地后退,手一抖,勾魂令差点掉地。他眼神乱闪,袖子一滑,半块漆黑的傩面碎片滚了出来,边缘焦糊,像是被火烧过。

苏曼脚下一蹬,银针破空而出,钉入他脚踝穴位。那人惨叫一声跪倒,还想爬,肖尘笔尖轻划,地面红墨瞬间凝成符线,绊得他脸朝下砸进泥里。

“你一个赌坊打手,哪来的阴司令牌?”赵继伟走过去,蹲下,手指捏住那块勾魂令木牌。背面刻着“张大人亲授”四字,字迹潦草,像是临时刻的。

“是张大人给的!说只要吓住你们,每月赏银十两!”地痞喘着粗气,“我就是唬人,真不是阴差啊!”

赵继伟冷笑,把木牌塞进怀里。苏曼拎起那人衣领,药粉再撒一层,颈侧皮肤立刻泛起金斑,火苗窜起三寸高。

“和人参娃娃逃出来那晚的味道一样。”她收手,“有人拿刑司禁药当贿赂工具。”

肖尘蹲在旁边,盯着地痞手腕上的麻绳。绳结打了十二个死扣,和他梦游时画往生图用的捆魂结一模一样。

“走。”赵继伟站起身,“送衙门。”

县衙大堂冷清,值夜的衙役打着哈欠。听说抓了冒充阴差的骗子,忙进去通报。片刻后,县令披着外袍出来,脸色不悦。

“民间纠纷,不予受理。”他摆手,“关进大牢便是。”

苏曼从药箱夹层取出一枚铜牌,轻轻放在案上。铜牌边缘磨损严重,中间刻着半株药鼎,底下一行小字:“谷中无名,唯药识心。”

县令瞳孔一缩,猛地抬头看她,嘴唇动了动,没说话。半晌,挥退衙役,引三人进了内堂。

“这等事……本官自会查办。”他声音压低,转身去取案卷,腰间玉佩撞翻茶盏,湿透的官服贴在背上,露出内衬一角——密密麻麻绣着云雷纹,走势与酒肆杯底符印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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